复旦高材生、外交官、美国智库研究院、澳大利亚华裔博士、间谍小说作家,策反、背叛、间谍……这些关键词勾勒出杨军的侧写。
2019年1月,澳籍华裔作家、学者张军在机场被捕。当时他同妻子刚从国外回到中国,下了飞机在出站口就被几个国安部人员拦住,见状他心里咯噔一下,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,脸也瞬间白了。
而后其中一名国安人员亮出证件以及逮捕证,声音大不但干脆有力:“你从事危害中国国家安全的犯罪活动,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。”话音刚落,杨军心里道:“完了,完了。”?
一路上,杨军表现得很镇定,他心里一直思索着是哪里出了问题。是2004年写的那几部间谍小说吗?当时他们找过他,但只是一些简单的询问,而后就一直相安无事。从那之后他就更加小心翼翼,不再写间谍小说了。
那会是妻子吗?他近几年的外出参加活动基本都带着她,但是他从没有跟她提及他的事,也自认为没有露出明显的破绽。
在社交上,他一直以作家、学者的身份出席一些文学、文化活动,他有学历、有机关工作经历,又有研究学者的背景,这些足以支撑他与这个身份保持高度匹配。而且,多年经营下来,他在圈子里虽然不温不火,但也确实有了一定知名度。这对他来说“恰到好处”。
几年下来,杨军觉得自己做得还不错。他已经是一个民间学者、“民主人士”,一个中西教育背景完美结合的“公知典型”,经常出席国内外文化活动。他在活动中侃侃而谈,虽不能服人,但起码能自圆其说,因此他这个学者还说得过去。
在网上他也成了名副其实的“公知”。他在网上拥有数量可观的粉丝,可以说他的那些言辞犀利的时评点燃了他们那颗“处处较真,句句带刺”的愤青的心。
他想要达到的效果基本达到了:他凭借比较“偏右”的风格,获得一批粉丝支持和拥护。但终究没有太出格。
那是哪里出了问题呢?杨军一直想啊想,却还是一头雾水。而就在到达目的地的那一刻,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: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!
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最后被证实了。原先,国安部的人已经注意他很久了。对他的背景研究可谓是细致、缜密,他的出身、学历、工作、社会关系……各种调查信息组后拼凑在一起可谓是严丝合缝!
杨军于1983年考入复旦大学。在那个年代,他可是名副其实的高材生,也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差不了。果真,毕业后他就进入外交部工作。
那个时候海南成立了经济特区,杨军后来又被调到海南省政府,而这个调动让他的思想观念发生了改变。当时海南集合着一批又一批下海之人,他们心心念念要在这个刚成立的特区里找到一线商机,实现财富梦。这些他看在眼里,心里隐隐有了波动。
杨军后来也感慨,当时触动他的,不仅仅是那些谋“钱途”的各色商人,更重要的是大环境的影响:改革开放了,人人都不再固守自己那一亩三分地,而是纷纷下海,渴求更大的成功,而那种成功的指标就是财富。
随着他被调到香港中资公司,杨军对新世界的大门彻底开放了,而后在商界走了几圈,他的心开始活泛了,他决定辞职。彼时吸引杨军的,并不是无限多的财富,而是去国外寻找更好的进展机会,更舒适的生活。
他觉得,他有知识,有学历,有机关单位和企事业单位的工作经历,在国内进展也无非就是官大官小,钱多钱少,没有太大意思,但如果去国外进展,凭他的能力,他可以活得更满意。
杨军的同学和朋友得知他辞职了都很惊讶,因为他们觉得他脑子活、能力强在政府机关一定前途无量。但当时出国是一种时尚,有很多人都想往外走长见识,因此他的决定虽在预料之外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1997年,杨军带着满心等待飞去了美国,而后他摇身一变成了美国大西洋理事会国际战略问题研究员。这对他来说,仅仅是个开始。
2000年以后,他先在美国工作,后来又到澳大利亚智库从事研究工作,期间他先后在新南威尔士大学、悉尼科技大学取得了硕士、博士学位,并入了澳大利亚国籍。学成之后,他回到中国,定居广州。
很多资深读者为杨军的间谍小说折服,他们觉得杨军对人物心理的刻画活灵活现,对事件情节的描写入木三分,甚至有人直接问他,他是不是从事过相关工作,不然怎么会写得如此逼真。
书粉的反应在预料之中,但国安部门找上门着实让杨军吃了一惊,虽然只是简单询问,但他仍心有余悸。此后,他不再写间谍小说了,多数时候写写散文啥的,后来干脆顶着“作家”的称号转型做学者、公知,线下参加讨论活动,线上写写时评。
美方情报人员找上他时,杨军感到非常震惊。没错,不仅是意外、惊讶,而是震惊。当对方把他的信息一一说出时,他才知道,对于他,他们蓄谋已久。
而后对方又说了合作要求以及条件,他盯着对方自信的表情,仔细听着,越听越心慌,越听越困惑。待对方说完,杨军已经脸色苍白,他脱口而出:“你们怎么会找上我,还有,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呢?”...
对方听后哈哈大笑,而后严肃地说:“我们会挑人,我们确定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,而且我们能满足你想要的,还有一点,你并不是关键角色,你做起来不会有太大压力。”...
多年后,每每想起那天的对话,杨军都觉得不可思议,他们“突然”找上他,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拒绝,而是心动。
达成合作后,杨军开始过上了“双面生活”,表面上他被打造成了一个研究学者,而暗地里他通过各种渠道为美澳等国外情报机构搜集中方秘密。
多年来,他打着“华裔学者”旗号四处活动,但其实并没有正经工作,而且他一直在一些公司挂职也显得十分可疑,这些都足以让国安部注意到他。而后他写的那些“精彩”的间谍小说使得国安部的某些估计得到了间接证实。单就这一点“巧合”足以让国安部盯上他。
杨军被捕后,关于他的传言甚嚣尘上,有人说他在小说里影射国安部领导,有人说他蹲监狱了,凡此种种。但彼时杨军没有机会出来反对了。
2019年8月,杨军因间谍罪被国安部依法逮捕。期间,澳大利亚方面还对杨军事件的表达了关切,妄想通过外交渠道向中国施压,但中国方面表示,杨军违反了中国法律,中国依法办案不接受任何外部势力干涉。
必须看到,杨军间谍案只是美国对中国的间谍活动的冰山一角,这说明美国对华的间谍活动是很猖獗的。尤其是在美国单方面挑起中美战略竞争的当下,美国对华的间谍活动毫无疑问会更加猖獗。对此,中国方面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。
2023年5月,中国公布了反间谍法的最新修订版,此举正是中国加强反间谍工作,提高全民的反间谍意识的最关键环节。这也体现了中国政府保证国家安全、捍卫国家利益的决心。
因此,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,有间谍,就会有反间谍,中国越来越重视反间谍、反渗透的工作,完全是一种正当防卫,而作为中国人,我们也要积极行动起来,揪出间谍分子,保卫国家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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